刘玉苹突然拿出一个信封,说是赔偿医药费与营养费,直往她手里塞,她真正惊到了,连忙说:“心意我领了,但这个我真的不能收。”她单手推辞得十分辛苦,一边用眼神向万副校长求援。可是万副校长在学校倒是很有权威,毕竟知识分子没有太多与生意人打交道的经验,只会在旁边反复说“不用客气”,帮忙得完全不得要领。
甘璐只得且说且退,一直出了会客室到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态度坚决得十分明确,刘玉苹才算是收起了信封。
好不容易送走刘玉苹,甘璐跟万副校长求饶了:“我只能说,沈思睿应该不是有意推我,我的伤势也不严重,怎么处理请领导们决定好了,我都没意见。看在我带伤上班没请假的分上,以后就不用为这事让家长来找我了。”
万副校长呵呵直笑:“我不可能因为她道歉得够诚恳就姑息她儿子,不然校规就成了笑话,哪里还镇得住其他学生。行了,你不用管这事了。”
甘璐回了办公室,揉一下笑得有点发木的腮,想,这位沈太太很符合她想象中的生意人模样。没见着沈家兴,她并不遗憾,毕竟她完全没打算贸然介入去跟他们夫妇谈什么。
正如秦万丰预言的那样,安达第二天就被有关部门查封库存,暂停营业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