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氏笑了笑,又往薛老爷子的碗里夹了几块。
李氏终于忍不住,啪嗒一声撂了筷子,“我吃不下。”
“怎么了?”薛老爷子不悦的看着李氏,“好端端的怎么吃不下了。”
“老爷你也别太偏心,季言是您儿子,季尧可也是。您说季尧不是当官的材料,让他做了个红顶商人,我说让他帮着朝廷贩卖盐铁,您不让就罢了。好不容易清虞长这么大,有了个一官半职,您不心疼就算了,现如今孩子刚出生爹就没了营生,你让他们这一家怎么过!”
这话表面上说的是薛老爷子,实际上哪一个字不是针对薛季言的?
薛季言知道此时不能沉默,于是只好站起身子,朝着李氏行礼道:“母亲息怒,清虞的官职是我上奏了皇上给罢免的。清虞在户部日日走马逗鸟,什么事情都没做过。如今到了朝廷需要的时候,清虞什么都做不了,便是我不提,也会有御史出来弹劾于他。与其那个时候被人打了脸面,不如我们自己先藏了拙。”
薛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对薛季言没有什么反应。可是李氏才不管,在他看来,根本就是薛季言故意针对薛清虞。
“你有一个好儿子,就要逼死清虞一家是么!”
“娘你这是哪儿的话,都是一家人,怎么算逼死不逼死的?清虞是没了官职,可是户部的那么点俸禄,还不够他去喝一顿花酒呢。当官规矩那么多,指不定他自己早就不想做了。现下刚好放出来,给他个自由,让他跟三弟一起做买卖,那不比当官舒坦?”陆氏知道薛季言的嘴比不上她们这些妇人,连忙在薛季言之后替他描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