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口口水,吐在了那为鞑靼和瓦剌人充作说客的汉人脸上。
他只能死,明明怕的厉害,却还是依旧选择了一条绝望的路。
“本将世受国恩,岂会与蛮夷同流合污,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这慷慨激昂的话说出的同时,他心里默念着许多人的名字:“爹、娘、桂儿、成儿……”
他的眼泪不知是被风雪吹袭,还是情不自禁,流出泪来,泪水顺着他那脸上的横肉落下,先是热乎乎的,接着变成了冰水,最后冻在了他的衣襟上。
“来,给个痛快!”
几个鞑靼人嘀咕着,已经拔出了刀。
刀尖很锋利,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肚子里。
他们没有选择胸膛,而是肚子,把他的肠子拉了出来,这守备疼得发出怒吼……
在他的身边,传出戏谑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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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
就在一日之后,喊杀已经响起了,作为北平的最后屏障,虽然已经得知了山海关的消息,可是仓促的防务却还是抵不住这排山倒海似得野蛮强盗。
县衙。
这里已经清冷了。
许多差役已经不知所踪,便是开始坚持要固守到最后的县丞,也一下子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