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她们三人进去,秦萧正坐在大堂中,看着铺开的地图眼神中透出一抹悲凉,仿佛即将与世长辞,又舍不得这祖国大好河山似的。
“将军······”景深唤了了他一声。
他的眼睛凝视着那羊皮地图,似乎没有听见。
景深正欲再唤,东方芜抬手制止了他。
她缓缓走到秦萧身后,目光所及,是那张羊皮地图上几个醒目的小红圈,她抄起手,冷冷道:“命都快没了,还有力气缅怀故土?”
“不如想想,还三日后怎么退敌。”
“实在些。”
闻言,秦萧的头缓缓转了过来。
这个声音,这些时日他日思夜想,眼前的她,还是那般,一身简单的布衣,清华绝尘的容颜,清澈灵透的双眸,她还是那样的光华无比。
一身男装,潇洒肆意,清逸渺远而又端直。
看着看着,他的眼中竟热了起来。
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方才他还在想,此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死前不能再见她一面。
而此刻,她就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怎叫他不激动?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如今的沛城有多危险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敢到这里来呢?
秦萧的声音又沙又哑。
“你问这话,不是好笑吗?”东方芜吹了吹旁边的长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冷冷地盯着他,“不是你让舒亦来求我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