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躺在床上合眼想着,要是如此说,窦华容的儿子是国公府的贵公子,也应该入国子监读书才是,怎么他从没见过安策那孩子呢。
张奉后背安了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来,喊他的小书童:“齐左!”
齐左早就趴在桌上熬不住睡了,听见公子叫他,睁了睁困得像让浆糊粘了似的眼,嘴里下意识地回答他:“公子的字好极了,郡主一定会喜欢的……”
张奉说:“不是这事!”
齐左砸了咂嘴,闭着眼睛睁不开:“哦……公子的章程写得也极好,郡主一定会赞赏公子的……”
“也不是这事!”
齐左都要哭了:“公子啊,您都念叨一晚上了,不就是个章程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行不通大不了再说嘛!还是您又有新问题了……”
张奉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为什么郡主的儿子没有去国子监读书呢?难道还不曾拜过老师,要是郡主赏识我,让我做了沈小公子的老师,那我不就是他师父了么!”
齐左趴回桌上睡觉:“是是是……师父也是爹……”
张奉心头像装了只麻雀,开心地喳喳叫:“对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沈小公子就没法叫我哥哥了,那我跟郡主也就……嘿嘿。”
齐左睡得迷迷糊糊,附和著张奉的话:“嗯……平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