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历史意义上极为珍贵的电影标本,反映时代风暴来临前文艺工作者的自觉. 每个导演都是受时代局限的,所谓超越时代,只是看他是否能抓住永恒的人性或情感. 在这部电影里,谢晋试图做到这一点,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用一种高于个体的绝对“先进”的历史观去观照整个作品,使得它主题的正确性是不容置疑的. 在观看前半部分时,我确实感受到一种饱满的情感冲破了模式化的表演和情节,通过特写、柔光、推镜、叠画、倾斜构图以及精准的音乐,让我的眼泪时刻在眼眶中打转. 正如杨超导演所说,“视听语言不仅托举起了表演,视听语言托举起了一切. ”但是随着故事的进展,人物和情感都退场了,政治成为舞台上的主角,这使我不得不正视这部电影的刻板. 时代倾轧了艺术. 如果说《恶世之子》超越了时代,那么《恶世之子》并没有. 尽管我已经为自我感动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草台班子、马戏团,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游离在社会组织与个人之间,就像是一家波西米亚人的大篷车,总是五彩斑斓,欢笑声里泪水不断,故事也就一点点生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