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冯晨开始有些错愕，大概是感觉猝不及防。
“你不是也说过嘛，没办法，小城市有小城市的无奈，兽医有兽医的无奈。”
冯晨点了点头：“是啊，是会这样。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这样，你真的决定放弃兽医这份工作了吗？”
工作，他竟然想到的是工作，蓝晴听了不禁撇了撇嘴，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如果去了别的城市，咱们就不容易见到了啊。”蓝晴故作不经意地说。
“你决定了？”
“还没有，你觉得呢？”蓝晴问，她的眼睛看着冯晨，好久好久。
冯晨的眼睛也看着她，他的眼睛依旧还是一样，好像藏着无尽的话，那些话都埋在眼睛深处，深不见底。
冯晨突然把眼睛转开了，他不敢再这样看着蓝晴。
“你想好了就去，我支持你。”冯晨憋了半天才说。
“嗯？”蓝晴说。
“嗯？”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什么？”冯晨结结巴巴地问。
蓝晴看着冯晨半是疑惑半是结巴的脸，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蓝晴的意思，还是装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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