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徐海东转身质问马倌。
“我不干了!”小侯从衣兜里掏出折扁了的军帽,狠狠往地上一甩,说,“我当红军,不当白军!”
“白军,谁当了白军?”徐海东问。
“戴‘狗牙旗’的帽子,不就是当白军吗?”
徐海东听罢,哈哈大笑起来,他从地上捡起军帽,扑打了几下戴在小侯的头上,还拍拍他的脑袋,看着军帽上的青天白日帽徽,哄小孩子似的说:“我说猴子呀,你这脾气真像孙悟空呢!”
“我不当白军!”小侯梗着脖子,摘掉了军帽,赌气不吭声。
警卫员小李拽拽他的袖子,低声说:“不要使性子了,还是快备马吧,要不然就要吃……”他想说“吃鞭子了”。
很少有人敢在徐海东跟前使性子。徐海东经常提着一条马鞭子。虽说他连马也舍不得抽打,可是爱调皮捣蛋的小红军,都怕他这马鞭子。徐海东今天心情好,耐性大。他看小侯闹脾气,也不生气,还是和颜悦色地摸着他的头说:“我的同志呀,你猴精猴能的,怎么变糊涂蛋了?八路军就是红军,你是红军,我是红军,他是红军。”他指指小李又说,“谁说我们是白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