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就这样默默相拥,便已心满意足。
仿佛就这样一般,相依着直到地老天荒。
……
自这一日开始,衡阳郡主告病不出,在院子里静养。
衡阳郡主之前一直“生病静养”,此次再次病倒,也未惹人疑心。
太子妃打发身边的宫女送了些补品过去,便不再过问。
顾莞宁也未曾去“探望”。
经过此事,姑嫂之间已有嫌隙。见面也只是徒增尴尬,倒不如不见的好。
李侧妃倒是亲自来过梧桐居一回,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小心翼翼地道歉陪笑:“郡主年轻不懂事,出言无状,还望太孙妃看在太孙的颜面上,多担待一二。”
李侧妃心中再恨顾莞宁,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
如今衡阳郡主的亲事,掌握在太孙手中。顾莞宁对太孙的影响力,无人不知。如果顾莞宁在太孙耳边吹吹枕边风,衡阳郡主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也因此,李侧妃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地来了。
顾莞宁目光扫过李侧妃陪笑的脸,神色淡淡,不辨喜怒:“李侧妃多虑了。我不会和她计较。”
顾莞宁一言九鼎,从不打诳语。
李侧妃心中微微一松,软言恳求:“殿下说要为郡主择亲。婢妾恳请太孙妃在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为郡主择一门合意的亲事。”
顾莞宁扯了扯唇角:“殿下是她兄长,自然会为她考虑着想。是否合意,就得看她自己怎么想了。若她觉得嫁给罗霆才算合意,又该如何?难道要将亲事抢过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