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仍然穿着那身破烂的血衣,染了血迹的樱唇似有若无勾起,仿佛在嘲讽谁。
她的身后,匆匆忙忙的医师紧张的解释道,“这位姑娘不让……不让治……”
苏流年的桃花眼,就这般沉了沉,幽暗入底,看不出来半分神色。
他把安以沫虚弱的身子搂在怀里,带着磁性的好听的声音无奈而宠溺,“小东西,别闹了,乖乖治伤。”
安以沫的心,一下子就冷掉了。
虽然苏流年没有直说,但安以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信。
他不信!
安以沫笑啊笑,似乎在笑自己的愚蠢,她从苏流年的怀里挣脱,偏苏流年惦记着她身上的伤,手迟疑的被她推开。
纵然满身伤口,可安以沫的小脸,却是充满了坚定,一步又一步,走向了门口……
苏流年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幽暗。
扑通。
有东西倒地的声音,苏流年才惊醒,惊慌的把倒在地上的安以沫拦腰抱起,手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
“医师,医师,快来看看她。”苏流年步履慌乱的往内室走去。
他的小东西不能就这么死去!他不允许她死!
……
模糊……模糊……除了模糊还是模糊。
安以沫的眼,睁开了一条缝,她这是在哪?
似乎全身都被纱布束缚,她这是怎么了?
哦,想起来了,她和鳄鱼的争斗,还有……他不信她。
安以沫扯了扯嘴角,浑身的疼痛已经消失,只有愈合的痒意,她昏迷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