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怀中的渡正睡得踏实,发出一阵阵的呼噜声。
“让您笑话了,”背过身的男人沉默了半晌,说着,“我是个演员,之前火了几年。现在老了,戏也跟着少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接上这活儿,我还总让导演不满意。我老婆是我经纪人,也是着急,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您就担待些。”
“和我没关系,您不介意,就可以了。”
“介意?”男人突然笑出声来,像是对我冷笑,也像是在嘲笑自己,“演员生死一场,皆是表演。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老罗走了。
下山的路上月色朦胧,再也看不清老罗的身影。我杵在窗前,耳畔却莫名传来了老罗对着镜头说给儿子的那句话:“希望你做一个有能力取悦自己,用心爱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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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场,皆是表演。这是对演员的褒奖,还是悲剧性的总结?我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八个字时,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