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要脸的阉货!这会儿他倒是比谁都会装!
朱长生啐了一口,将屁股高高撅起腰塌下,再将额头紧紧贴在地砖上,做出一副谦卑害怕到了骨子里的样子,专等宇文初进来看。
素菊快步走进来,紧张地看向素兰和郑嬷嬷,再悄悄指指朱长生,满是忧虑。
素兰摇摇头,听到外头靴声响起,抢先一步打起帘子,毕恭毕敬地行礼下去:“奴婢给殿下请安。”
宇文初走进来,瞥一眼趴在地上的朱长生和李全新,再看一眼堆在一旁的账簿,平静地伸开两只手臂示意素兰等人上来帮他更衣,问道:
“李全新是送账簿过来给王妃过目,那么朱长生呢,你又如何会在这里?”
既然是收到了信才回来的,这一问就有些明知故问了。
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素兰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咚咚”乱响,似乎下一刻就会跳出来似的,她觉得朱长生一定会借此机会狠狠地咬王妃一口的,但愿殿下不要生气才好。
朱长生并不回答宇文初的问话,而是沉默了片刻后,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发出一声呜咽:“小人无能,冒犯了王妃,还请殿下恕罪。”
言罢痛哭出声,简直就和死了娘老子一样的悲惨,若不是有规矩碍着,他就该以头抢地嚎啕大哭了。
这个阴险透了的坏东西,可真会告状,真会装啊!
看他这样子,就好像王妃把他阉割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