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盘颓然道:“师父说得对。一天我未正式登位,仍要看太后脸色做人。嘿!太后离宫前要我把嫪毐封侯,我当时婉言拒绝。岂知太后由那天开始,便不肯在我签发的政令上加盖玺章,累得文牍积压。唉!看来只好如她所愿。”
项少龙道:“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储君可向太后进言,待春祭之后,万象更新,方为嫪毐封侯赐爵。”
小盘苦恼道:“事情仍非这么简单,太后还要把嫪毐的几个奸党擢升要职。例如内史之位,嫪毐要由他的族人嫪肆接任。此外还有令齐、韩竭两人,一文一武,都是嫪毐新结的党羽,太后着我许他们出掌要职,想想便教人头痛。”
项少龙早知事情会是如此,而若非这样,将来嫪毐亦没有造反的能力。安慰道:“无论他如何扩张势力,始终难成气候。为得到太后支持,储君只好忍一时之气。何况!吕不韦要比储君的头更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