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和夏忧本就认识,她直接把自己邮箱用短信发给夏忧,夏忧当天就把稿子传了过来。严锐打印、装订成册,拿给布小朋。布小朋问她:“稿子怎么样?”她说:“我看了,全基地能写出这种水平稿件的人,唯有夏老师。”布小朋点点头,说:“我已想到这一层,你这一说,我就不用看了。”他们聊起夏忧,布小朋给严锐讲他的过去,严锐对夏忧的评价是:“夏老师不幸,他生错了时代。但他又算是幸运的。”
“为什么这么说?”
“他如果晚生二十年,他激进的思想,一定会被更多的人接受,他也许会是一个成功者的形象。但现在,至少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失败者,领导不容,同事不亲,夫妻不和,父子不睦,事业不顺,才华溜走,一事无成。”
布小朋点点头,回味着严锐的话,感到她确实有一副好眼力。
“但他又算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您。”
“……遇到我,算什么幸运啊?我能帮他什么呢?顶多是多留他两年,希望他多为我们基地出点力。现在看来,不如让他早走,也许到地方,更适合他。”
“错了!他这种人,到哪儿都不会成功的,军队不容他,地方就能容他?天下是一样的呀!也许他思考的太多了,忧虑的太多了,如果是个凡人,是个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人,是个过了今天不管明天的人,或许会幸福,但他不是。他属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式的士,但是过时了,用当今老百姓的说法,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