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樱看了看徐莞,摇头叹道:“姑娘的心思,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我吗?姑娘嘴上不承认,心却已经在那赵官家身上了吧。我劝过姑娘多少回,姑娘不肯听,纵着自己越陷越深。如今怎样,他不管姑娘了,姑娘原本……”说到这里,她往小霞的屋子瞧了一眼,又放低了声音道:“姑娘原本一国贵妃,叫他哄的如今连个身份也没了,若他真是为了将来好和姑娘继续在一处,倒也罢了,可如今这叫哪一出?我今儿可是亲眼瞧见的,那些暗中保护姑娘的人,可真的都撤走了,一个也没留下。哼,我也傻了一回,还想着,总有朝一日,姑娘能再进宫去……”
徐莞不耐烦道:“别说这些了!进宫,进什么宫,我宁死也要出来,如今又要进去做什么!他不管我便不管!我今后就在这铺子里安身立命了!”
“可如今,姑娘是被他让给了那开封府尹,开封府尹更心黑手辣,只怕姑娘……”紫樱说着,忽然哽咽起来。
“你别哭,我早想了,这辈子我再不与帝王之家的人有任何瓜葛,若那人再强逼我,我也只有一死……”
紫樱忙捂住徐莞的嘴,说道:“姑娘别说了,咱们九死一生都过来了,如今刚好些,又提这个做什么!我今日一整日心绪不宁,就担心姑娘有这些念头。”说到这里,紫樱松开徐莞,又坐的靠近了些,对徐莞耳语道:“其实,细想想,姑娘这样的人,若没个依傍,早晚还会叫人惦记。虽说,那开封府尹并不懂得怜香惜玉,可,可好歹也是一国王侯,姑娘此生若托付于他,或也能得个清净安稳,不会再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