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着急,实际上却心急如焚,半月后,杳无音讯,这自然变成了柳月的话柄,“有的人啊,一辈子就适合做普通人,做那种下等人,你没命什么都白搭。”
倒是张红梅担心杜心言情绪,私下里找她聊。
“不成的话最近就休息几天,现在科室里头没什么事。”
“还要矜矜业业的做,”杜心言深呼吸,“好了,您就不要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及了,我知道怎么调整自己。”
三天后,杜心言带了二十元到诊所。
父亲在给黄芪切片,母亲苏小梅看杜心言到了,白了一眼她,“看你腰肢软的,成什么样子?来做什么,不舒服啊?”
“我和我爸商量事,你阴阳怪气什么呢?”
杜心言心里头也难受,为什么她和天底下人人都合得来,就是和母亲八字不合呢?她当着杜母的面将二十元拿出来,“爸,这打井的钱交给你了,事情不要耽误,最近干旱的厉害。”
其实,大家逐渐都感觉到了干旱,那些靠近江河的人会挑水灌溉菜园子,但不少地势高一点的庄稼算是报销了,杜心言回去的路上看到几个村民在聊。
大家都唉声叹息。
“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啊,”一个人绝望的看着天上的太阳,“这太阳铁疙瘩一样烫呼呼的,不要说庄稼了,就是人都你蔫儿了。”
“过一天算一天咯,我看,”对面一个男人握着草帽扇风,但那风也滚烫热辣,“老天爷是要绝了咱们的命啊,昨儿个我去买小麦,现在一斤需要八分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