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年岁渐长,有些事情也该留意了。”萧行辄蹙眉,却是说了这么含糊不清的一句,便交待妻子:“今日之事,多亏了柳家,咱们理当道谢,太夫人那儿由你出面,我去寻妹婿。”
也不管张氏心中是怎么犯嘀咕,萧行辄独自从小九居处出来,却当经过一处亭阁时,恰巧听见儿子正在冲十一娘报怨。
“阿耶就是不讲道理,明明是卢锐与毛相使奸,与我随从何干?阿耶不去与毛相、卢锐理论,反倒要将我随从发卖,三哥不是已经审问仔细,我那随从可没与外人勾结,也是因为被人蒙蔽,早前卢家仆役笞辱我,多得随从舍身相护,替我挡去不少皮肉之苦,也算有功。”
这理论让萧行辄哭笑不得,却不愿当着小外甥女面前与儿子再起争执,就要走开,却听见女孩毫不犹豫的反驳。
“九哥这话可实在荒谬,纵使随从没有害主之心,却暗下怂恿九哥违逆长辈之令,这便是不忠,再说那随从自己还交待出来,今日之所以唆使九哥孤身出府,可全是那车夫出谋划策,车夫被卢锐收买,有意交识九哥随从,觥筹之间,察知随从因为不受主家器重而心怀不甘,于是指点随从应当怎生谄媚讨好,比如蹿掇九哥私自出行,可赁他车驾,便能自由玩乐,这样便能争取九哥赏识,信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