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小韦氏听说贺湛登门,更闹着不肯离开:“阿兄说过许多回,称赞贺澄台足智多谋,阿兄既如此器重他,莫若让他也替我出个主意,该怎么闹得晋安灰头土脸,也好让我出口恶气。”
韦元平拿妹子完全无可奈何,只好容她折腾。
又说贺湛,原本今日就是想说服韦元平采纳陆离的谏言,不曾料竟然巧遇小韦氏在场,并急不可奈地向他问询如何报复晋安,贺拾遗只觉十分趁愿,脸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韦郡王妃饶了在下罢,长公主那性情,在下可不敢招惹……在下好友薛绚之,一贯与长公主没有来往,也不知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位,招致同僚排挤不说,更引来不少讥嘲,在下可对长公主避之唯恐不及。”
一听这话,小韦氏连忙追问,贺湛自然将陆离上任以来被卢怀安诸多使绊以及晋安屡屡撩拨的烦恼知无不言,苦恼得唉声叹气:“别看绚之温文儒雅,骨子里却也是头犟驴,最恨旁人强逼,当年他心有钟情之人,就是因为长辈棒打鸳鸯,无奈之下才答应另娶贵女,一直耿耿于怀,后来钟情者终于被害杀,为这事,绚之至今都不能释怀,一门心思只在养大庶子,家中长辈都不能逼他另娶,长公主却步步紧逼,绚之无奈之下,才声明态度,眼下还在担忧长公主恼怒起来,干脆去求太后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