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大约摸清了聂明昌的脾气,独断专横惯了的老小孩,他喜欢的就是对的,他不喜欢的就一定是错的。现下是如此,年轻时这脾气必然很可怕,难怪聂嵘和聂谌都与他亲近不起来。
提到做生意,聂明昌总算将她视为小同行,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父亲是杨承淮。”他说。
梁初的神情顿时一变。在聂明昌的注视下,她最终仍旧点头:“对,我原来的名字是杨再冰,爸爸去世后,我改过名字。”
这是她的诚意,对聂家、对聂明昌的诚意。杨承淮的事,聂嵘姑侄知道,聂明昌这样有手腕的人,想知道的事必定也知道。更何况,她父亲与聂嵘可能还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聂谌的手从桌子下面伸过来握住她的,梁初心里微暖,亦悄悄回握了一下,表示自己很好。
“我知道你父亲。”聂明昌缓缓说,“我不喜欢他。”
梁初抿了抿唇,说:“这是您的自由。”